“干嘛!”
他目光黯黯的,沉著臉道:“你巴不得我娶她是不是?”
“娶她很劃算啊,你又沒有喜歡的人,干嘛弄得這么矯情。”謝瑜然不理解,他先前不是很滿意這樁婚約嗎,怎么突然變卦。
那可是景順集團(tuán)8%的股份啊,價(jià)值上億。
沈晏臨倏地起身,撐著桌沿俯身直視她,低聲問:“如果叔叔阿姨安排你聯(lián)姻,你也會答應(yīng),是不是?”
他漆黑的眼眸深沉無波,緊緊的注視著她,周身氣壓低沉,莫名帶著幾分威壓。
謝瑜然不甘示弱的瞪著:“是啊,婚姻沒有事業(yè)重要。”
有事業(yè)才能有錢,有錢了什么帥哥美女找不到?婚姻算個屁啊,錢才是自由的底氣,小王八蛋怎么連這點(diǎn)都想不通?
“嘭!”他忽然拍桌,把謝瑜然嚇得一抖,然后面無表情的繞過她,邁步走出包廂。
等回過神來時(shí),沈晏臨已經(jīng)離開,謝瑜然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他還生氣?他居然還跟我生氣了?”
她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他竟然敢甩脾氣?為他的狗屁婚姻?
靠,真是要?dú)馑浪耍?/p>
目睹全程的洛棲遲弱弱提醒:“阿然,七哥他沒有錢......”
“餓死他拉倒!”
謝瑜然拍了下桌子,朝外面喊:“服務(wù)員,進(jìn)來打包,再加一份白切雞!”
她轉(zhuǎn)頭對洛棲遲說:“你帶著菜去找他。”
“那你呢?”
謝瑜然拎包起身,沒好氣地道:“我去酒吧慶祝他破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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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se酒吧包廂,燈火酒綠,喧囂熱鬧。
“阿然,我怎么感覺你不高興啊?”有閨蜜跑過來說:“你該不會是同情死對頭了吧?”
旁邊的閨蜜接道:“不會吧不會吧,這還是當(dāng)初揚(yáng)言要搞死沈晏臨的阿然嗎。”
謝瑜然立馬否認(rèn):“哪有!我很開心的好嗎。”
說著又痛快的干掉一杯,閨蜜們發(fā)出起哄聲,輪流過來拼酒為她慶祝。
洛棲遲到包廂時(shí)謝瑜然已經(jīng)喝的醉醺醺,歪倒在沙發(fā)上,指著天放豪言:“等我再見到那王八蛋......我一定,一定要狠狠地羞辱他、折磨他!讓他知道誰是祖宗!”
唯恐天下不亂的幾個閨蜜鼓著掌,笑道:“我們等著啊,拍視頻拍視頻,讓他舞一曲。”
“好!”謝瑜然拍手,笑嘻嘻道:“我要讓他跳脫,衣,舞。”
“哈哈哈哈哈。”
凌晨兩點(diǎn)鐘,洛棲遲把謝瑜然扶出酒吧,她臉頰微紅,一路上罵罵咧咧:“狗東西,王八蛋,臭脾氣,不知好歹,我就不該管他。”
“七哥是因?yàn)橄矚g你才這樣。”洛棲遲替偶像解釋。
“喜歡個屁!”謝瑜然輕呵,再次指天,信誓旦旦:“他如果喜歡我,我謝瑜然就從深城游到江城。”
“......”
倒是也不必把說的這么絕哈。
洛棲遲重新挽住她的手臂,哄著醉鬼:“好好,不喜歡,我們回家。”
“我不回家。”謝瑜然甩開她的手,晃了兩下身子,嘟囔著:“帶我去找王八蛋......我要找他算賬,快點(diǎn)。”
洛棲遲一臉為難,雖然她也很想偷偷摸摸的當(dāng)個月老磕個cp,可現(xiàn)在顯然不是好時(shí)候。
“明天再去吧,七哥應(yīng)該睡了。”
“睡了?”謝瑜然揚(yáng)起音調(diào),更加不滿:“誰允許他睡的?他憑什么睡?”
“帶我去找他,現(xiàn)在!立刻!馬上!”
“......”
洛棲遲拗不過醉鬼,無奈之下帶她到沈晏臨住的酒店,坐電梯上樓找到房間,輕輕敲門。
“咚咚咚!”謝瑜然突然撲上去用力捶門,“沈王八你給我出......唔唔。”
洛棲遲連忙捂住她的嘴巴,另只手阻止她的動作。
謝瑜然扭來扭去,趁機(jī)一腳踢到門上,洛棲遲只能默默慶幸這層樓都是vip房間,入住的客戶不多。
“誰啊?”里面?zhèn)鱽淼统辽硢〉穆曇簟?/p>
謝瑜然扒開捂著自己嘴巴的手,大喊:“你祖......宗唔唔。”
“七哥,是我和阿然。”洛棲遲把她往后面拽,捂緊嘴巴,小聲道:“阿然喝醉了,非要來找你。”
沈晏臨拉開房門的瞬間,謝瑜然橫沖直撞的往他身上撲去,然后長腿一勾,“嘭”的聲關(guān)上門,留下目瞪口呆的洛棲遲。
她緩過神,忐忑不安的上前一步,聽見門內(nèi)傳來女皇般命令的口吻:“你,把衣服脫了!全都脫光!”
第17章 睡了死對頭之后。
清晨, 謝瑜然從睡夢中醒來,身體酸疼,腿腳發(fā)軟, 像高中體測跑完八百米又被人拉起來揍了一頓。
特別是腰,散架似的。
她艱難的翻過身, 手碰到個軟乎乎的東西, 本能的摸了摸,又捏了捏......好像是個人?
謝瑜然嚇得縮回手, 忽然意識到自己什么都沒有穿。
操,她又把誰睡了?
不是, 呸,什么叫又,和沈晏臨只是躺同張床上而已, 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
她不會和陌生人一夜情了吧?救命,這種八點(diǎn)檔的狗血劇情千萬不要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啊。
希望是只鴨,希望是只鴨......是只鴨也能好想點(diǎn), 起碼是付費(fèi)自愿的, 謝瑜然希望你昨晚做個人了。
察覺到身旁的男人在動,謝瑜然全身僵硬, 腦袋清醒的不行,睫毛微微顫著, 輕呼一口氣, 暗自鼓勵, 忐忑不安地睜眼望過去。
是張精致好看的臉。
她心里微微松口氣, 幸好不是個丑比。
等等!
謝瑜然猛地瞪大眼睛,仔仔細(xì)細(xì)打量面前這張精致好看的臉,昨晚的記憶慢慢涌上來——
“脫......快點(diǎn)!”
“本小姐的命令你都敢不聽?”
“行, 你不脫我來脫。”
“褲子,褲子也要脫,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本小姐睡的就是你!”
“我知道啊,你是沈王八。”
“......”
腦袋頓時(shí)嗡的聲炸開。
是是、是沈王八,她睡睡睡、睡了他?
謝瑜然咽了咽口水,這次是他媽真槍實(shí)彈的睡了啊。
沈晏臨松松垮垮的套著浴袍,露出性感的鎖骨和誘人的腹肌,一副食飽饜足的模樣,懶洋洋的靠坐在床頭。
見她投來目光,微微勾了下唇角,漫聲道:“謝小姐,你要對我負(fù)責(zé)啊。”
謝瑜然:“?”
“你是男的啊!”
她沒聽說過男的還要求負(fù)責(zé)的,又不是被強(qiáng)占的黃花大閨女!
沈晏臨瞟她一眼,像是在看拋夫棄子的負(fù)心女,有理有據(jù)道:“昨晚是你扒的我褲子。”
“......”
謝瑜然隱隱約約能想起一些昨晚的畫面,自己撕衣服、抱大腿、咬鎖骨的“狼舉”,確實(shí)很像強(qiáng)占良家子弟的惡女。
惡女慢吞吞的坐起來,用毛毯捂緊身體,問道:“這是哪里?”
“新境酒店的套房。”
俞達(dá)集團(tuán)旗下的酒店,自己的地盤,只要瞞的緊,閨蜜們不會知道,還好還好,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神情坦蕩的解釋:“我昨晚住這兒,你喝多酒,逼著洛棲遲帶你來,在門口又吵又叫......”
“行行。”謝瑜然聽得頭暈:“沒讓你說這么多。”
她趕緊問重點(diǎn):“你昨晚戴套了吧?”
沈晏臨揚(yáng)揚(yáng)下巴示意她看地上,謝瑜然順著目光望過去,七零八碎的衣服、盒子,以及用過的套,還不止一個。
她恨恨地瞪著:“你他媽獸性大發(fā)啊,懂不懂憐香惜玉?”
難怪她渾身酸疼,這狗比雛王八。
“我獸性大發(fā)?”沈晏臨嗤笑,指向自己身上的紅唇印和抓痕,“就你這折騰勁,真沒幾個人能受的住。”
謝瑜然冷呵:“怎么,想說你體力好?”
“當(dāng)然。”
臭不要臉的。
謝瑜然實(shí)在看不慣他身上的痕跡,吼道:“愣著干什么,快點(diǎn)穿衣服啊。”
沈晏臨彎腰,拎起地上破碎的襯衫和褲子,聲音懶懶的:“昨晚都被你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