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回到工位后,所有人都老實(shí)了,沒再拿趙楚風(fēng)考公這件事來當(dāng)談資。
一直到吃中飯,整個部門都處于一種詭異的靜謐當(dāng)中。
“你們兩個坐著吧,我去拿飯。”
公司有訂餐群,想吃什么自己在群里報,會有人送來。
二人正要起身,趙楚風(fēng)就按下兩人,怕二人去了,再跟那些人起沖突。
沒一會,趙楚風(fēng)端著三份飯菜回來,分給二人。
一時間,部門里只剩下了咀嚼聲......
“楚風(fēng),你今年真有信心?”
最終,陳家樂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擔(dān)憂。
近十萬塊,賣了二人也拿不出來。
工作兩年,中間還有半年實(shí)習(xí),除去除去租金加日常開銷,二人平均每月最多存下來兩千塊錢,兩年下來最多四萬八。
看似正好夠賠,可別忘了,二人還有父母,基本每月都要轉(zhuǎn)過去一千塊錢,這么算下來,二人還有近五萬塊錢的缺口。
“楚風(fēng),你不該這么沖動,道個歉而已,又掉不下來一塊肉......”
蔣玉成見狀,也忍不住抱怨起來。
當(dāng)代農(nóng)村年輕人最務(wù)實(shí),面子什么的從來不放在第一位。
如果不是為了挺趙楚風(fēng),他二人寧愿道歉,也不會接受這個賭局。
趙楚風(fēng)理解二人,并未把蔣玉成的抱怨放在心上。
“相信我。”
他的回答就三個字,在成績出來之前,說再多,也不能令二人放寬心。
他自信,兩個月后,二人一定會感謝自己,幫他們省了一大筆錢。
“希望吧……”
二人仍緊皺著眉頭。
“哎?你們快看!樓下在有人在砸車!”
都在吃飯,一愣,轉(zhuǎn)頭看去,一名女職員站在落地窗前,伸著頭往下看。
“砸車?”
眾人嘟囔著圍過去,當(dāng)看清樓下停車場場景后,頓時來了精神。
“還真是!”
“發(fā)生什么了?怎么砸車了?”
“不知道,估計(jì)是這車主得罪人了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吸引力正在吃飯的三人組。
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八卦之火……
三人同步起身,走過去,低頭一看,做起了吃瓜群眾。
“這車主人是咱大樓里的嗎?”
“應(yīng)該是,那里是物業(yè)給咱們大樓職工劃定的專屬停車區(qū)。”
“肯定是,外人也停不進(jìn)去啊……”
蔣玉成和陳家樂也一邊看戲,一邊討論著。
“你看,那是個富二代吧?”
陳家樂眼尖,看到正在砸車的兩個社會人后面站著一位著裝豪氣的年輕男子。
“應(yīng)該是……這得多大仇,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砸車!”
“被戴帽子了?”
“哈哈哈……”
趙楚風(fēng)沒有笑,反而一臉陰沉。
是的,倆人沒猜錯,這車主人的確送了富二代一頂帽子……
“楚風(fēng)?你怎么了?”
蔣玉成覺察到趙楚風(fēng)異常,感到困惑。
“你咋這表情,難不成……哎?”
陳家樂話還未講完,就見趙楚風(fēng)頭也不回的跑了。
倆人一臉懵。
“什么情況啊這是?”
“不知道,趕緊跟上去!”
趙楚風(fēng)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下面被砸那輛車,是他的!
“喂!住手!”
正拿著棒球棍砸車的兩名社會人一愣,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去。
就看到趙楚風(fēng)大叫著沖上來,一臉怒氣。
見其要動手,倆人立馬舉起手中棒球棍對準(zhǔn)趙楚風(fēng)。
“楚風(fēng),冷靜!冷靜!”
追上來的蔣玉成和陳家樂見對方手里拿著家伙,三人赤手空拳,打起來肯定吃虧,連忙拉住趙楚風(fēng)。
“放開!砸我車!勞資弄死他們!”
“你小子動個手試試?”
倆社會人很猖狂,手中棒球棍幾乎要戳到趙楚風(fēng)額頭。
“草泥馬——!”
趙楚風(fēng)怒不可遏。
“嘿?敢罵勞資!”
社會人也怒了,高舉棒球棍就要掄來。
“干嘛呢!”
突然,一聲暴喝止住,棒球棍停在半空。
“干嘛干嘛!”
“說了半天了,只砸車不打人!”
倆社會人臉上桀驁不在,乖寶寶般低著頭,這位是金主,不敢得罪。
訓(xùn)斥完兩人,富二代轉(zhuǎn)身,笑瞇瞇看向趙楚風(fēng)三人。
“嘿,還認(rèn)識我嗎?”
趙楚風(fēng)怒目而視,才過去一夜,怎么可能忘,此人正是昨晚與他共度良宵,令他腰酸背痛的女人的富二代男友,李奕辰。
“車是我讓他們砸的。”
語氣很隨意,仿佛砸別人車于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趙楚風(fēng)怒視不語,李奕辰繼續(xù)挑釁。
“沒事兒,別著急,看見了嗎?”
他指向一旁的保時捷911。
“我車就在那,你也可以砸!”
“讓你砸了,砸呀!”
身旁兩個社會人語氣譏諷,仿佛吃定了趙楚風(fēng)不敢動手。
身為省長公子,哪里受過這種氣?
“臥槽尼瑪!”
趙楚風(fēng)破口大罵,就要撲上去將這輛保時捷911砸個稀巴爛。
“楚風(fēng),楚風(fēng)!別沖動!”
蔣玉成和陳家樂見狀,連忙攔住怒火滔天的趙楚風(fēng)。
倆人很清醒,李奕辰目的就是激怒趙楚風(fēng),讓他砸車。
一旦砸了這輛保時捷911,就是把他們?nèi)齻€賣了也賠不起。
見趙楚風(fēng)被束縛,李奕辰接著挑釁。
“你這車砸壞了,我陪你。我的車砸壞了,你陪我!”
“砸!給你機(jī)會砸!”
李奕辰很囂張,不管趙楚風(fēng)砸不砸,反正自己這口氣出了,怎么都吃不了虧。
“臥槽尼瑪!”
“楚風(fēng)!冷靜!冷靜!”
倆兄弟死死拉住趙楚風(fēng),這車真賠不起!
“呵,跟我斗?”
李奕辰還不知大難即將臨頭,依舊猖狂。
“你三天不上班就得下崗,我三天不上班,我爸就把錢打我銀行卡里了。”
表情很欠揍。
趙楚風(fēng)要?dú)庹耍浪蓝⒅獙⑦@張臉印在腦海中。
他發(fā)誓,一定讓其后悔!
“給你機(jī)會砸了……不砸啊?”
李奕辰招招手,要來一社會人手中的棒球棍。
“我讓你看著我砸!”
說完,掄起棒球棍朝車頭蓋猛地砸下去。
“砰——!”
很重,很響,同時也徹底激怒了趙楚風(fēng)。
“小子,我告訴你,這事還沒完,我說過讓你在金陵混不下,就一定不會食言!”
放下這句狠話,李奕辰扔下一沓錢,招招手,帶著倆社會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