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安沒想到他真的可以,激動的站了起來,“什么時候?我現在就去準備。”
“不過……”楚白欲言又止,周靖安心頭一跳,“怎么?”
“只能在夢里,我尚且不能帶人轉換時空。”
“大哥的意思……”
“我把陸然的靈魂召過來,但是你正常時是看不到她的,夢中不妨一試。”
“靈魂?”周靖安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那半枚羊脂玉已經不在,“陸然回來過是不是?”
楚白微微頷首,證實了他的猜測,“是,她生下孩子之后大出血,靈魂出竅,回來找你,想要那半枚羊脂玉,我當時剛尋回過往的記憶,這具身體無法操縱自如,又不小心遭遇重創,閉關四十九天,好在她還是醒來了……”
不等周靖安開口,楚白已知道他要問的內容,道,“即使是現在,我也不能在各個時空任意穿梭,不光是耗費元氣,還有各種結界,千年前蕭煒明修為在我之上,我四成功力不足以對付他,他的地盤結界我不能隨意來去,所以,我暫時無法與小鹿相見,但我能感覺到她這段時間恢復得不錯。”
周靖安的擔憂少了許多,楚白又道,“就算是施法召出她的靈魂,也不是全然沒有害處,會讓她的身體感覺到不適。”
“那我呢?你把我的靈魂召出來,我去見她!”周靖安提議。
楚白帶著深意的眼神看著他,“你,尚且不可。”
他的元神,他的身體,還沒有找回來,只是一個凡人。
“為什么?”
“你是凡身肉軀,小鹿經此一劫,又有靈玉護體,她倒是可以。”
楚白沒有跟他說明白,很多事情還不能跟他說。
周靖安見他露出為難的表情,立即打住了自己的念頭,“那算了,我知道她好就行,我不要她有任何危險狀況發生,我和她,總會見面的。”
“對,小鹿一定會想方設法回到你身邊的。”楚白的手落在他肩頭,拍了拍。
當晚,楚白還是來到了周靖安的住處。
周氏大廈的總裁辦公室,就是他在江北的落腳點。
沒了陸然和孩子的桃源居,冷冷清清,他不再愿意回去。
喬秘書接到前臺秘書的電話通知,立即來到專用電梯門前。
一分鐘后,電梯停,楚白和許就站在里面。
“楚總,許特助。”喬秘書詫異他們在這個時候過來,她晚上加班結束,正要回去呢。
許就笑著看她身后的桌上,是她的包,“下班了吧?”
“是,這就走了。”
“那你先走吧,我們走的時候會把燈關掉。”
“也行。”
換做其他人,喬秘書絕對不敢這么做,但是楚爺不一樣,他是周總的大哥,她是可以放心離開的。
喬秘書引領他們到辦公室門前,她敲了下門,推開,里面空無一人,“這個時間,估計是在洗澡,你們可以進去等一下。”
喬秘書稍后拿包走人。
許就就在秘書處的辦公大廳的沙發上躺了下來,無聊看手機。
楚白只身一人進入辦公室,等了會兒,周靖安穿著睡衣睡褲走出來擦著頭發走出來,看到雙腿交疊坐在那兒的楚白,愣了下,“大哥。”
“還是讓你們見一面。”楚白放下手上的報紙,微笑沉吟,“以解相思。”
周靖安拒絕,“不用了大哥。”
他是想見面,但是他不愿傷害陸然分毫。
“她有靈玉護體,只是短暫不適而已,而你……”楚白看他雖然洗了個澡,穿著寬松舒適的家居服,卻不見半點放松,眉頭緊皺,氣色黑沉,“你狀態很不好,這樣持續下去,對你對孩子,都不是好事,孩子們也會受到你的影響。”
周靖安思索片刻,最終應允了。
楚白讓周靖安躺下,催眠讓他入睡。
遠在緬甸的陸然,今天好不容易得了蕭煒明的允許,在他的地盤逛了一天,回來時,剛進屋,走了兩步就腿一軟跌在了地上,下面鋪的是地毯,沒有很痛,可是柔嫩的膝蓋皮膚還是被擦破了,身后的保鏢和屋子里的傭人想扶都來不及。
蕭煒明正站在客廳落地窗跟人聊天,從她出現在門外到她進來,眼神沒離開過她身上,看她跌倒,連忙放下手中紅酒杯跑過來。
他抱她起來,面露心疼,“怎么了?”
他看得仔細,她不是被絆倒的,更像是突然間被抽去了力氣。
陸然低眸掃了眼胸前,那個羊脂玉上突然傳來一股力量,就像那天在周靖安飛機上的情形,把她從這里拉到不知何處。
抬頭,撞進蕭煒明深邃的眼神,她恍惚著搖頭說,“我沒事。”
“讓你不要在外面那么久,有什么好逛的!”蕭煒明沒好氣的說。
他覺得她完全是累的。
倦意一陣陣襲來,陸然靠在他身上,“我困了,想上去睡覺。”
“好。”
蕭煒明把她抱到臥室,自然的脫掉她的鞋子和外套。
陸然勉強撐起身體,坐在床上,“謝謝,我來吧。”
蕭煒明的動作頓了一下,眉目間明顯掠過一絲戾氣,但他沒說什么,壓下了這股無名怒火,轉身走了發出去。
陸然等他走后,趴在門上聽了會兒,腳步聲遠離后,她把門反鎖,又用沙發抵住,這才放心的走回床邊。
想要洗漱一下,卻沒有了精神。
她撫了撫額頭,晃了晃頭,怎么回事,突然間像生病了一樣……
她躺在床上,胸口那股拉扯的力量越來越大,像是靈肉分離的感覺,很不好受,卻無可奈何,手指按著胸口,等著這股不適快點過去。
可是,眼皮越來越重,她最終體力不支的閉上了眼睛,靈魂脫離身體,她看到自己虛軟無力的歪在床上,昏迷了過去。
“小鹿。”
一聲呼喚似嘆息在耳邊響起。
陸然回頭去找,卻什么也看不到。
“小鹿,來。”
又一聲。
陸然確定,“白大哥,你在哪兒?”
“跟我的聲音,過來。”
她看不到楚白,循著他的聲音,來到了一處地方,見到了楚白。
陸然認得這里,她今天還過來看了,對面是一座山,陸然被告知,那不是蕭煒明的地盤,不允許她過去。
陸然走過去,“白大哥,你怎么在這里?是你召喚我來的?”
“嗯,帶你去見見靖安。”楚白道。
陸然失落道,“他看不到我,我試過了。”
“他現在睡著了,你可以進入他的夢境。”楚白揚手,在她面前一揮,陸然眼前,出現一片混亂的景象。
像是電影拍攝現場。
陸然自然的想到了最近重溫過的簡愛和蝴蝶夢。
高聳的城堡,奢華的臥室,巨大的園拱玻璃窗,和一群衣著整齊的仆人。
頃刻間,少女們美妙的春夢變成了可怕的噩夢。
大火,平地而生,熊熊燃燒。
要將這城堡吞沒的氣勢。
城堡里的人從里面奔跑而出,一邊哭著,一邊哭喊著。
穿著一身黑衣的女人站在窗邊,絲毫感覺不到外面嘈雜和火勢似的,安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一切繁華,化為灰燼。
城堡門前,掉下一塊被燒得發黑發紅的木頭,砰地一聲落在一堆石頭灰燼里,木頭上刻著兩個字:蝶莊。
蝶莊……
陸然想到祖奶奶臨終前,跟她提及過的,小蝶兒……
那是周靖安的奶奶。
聽說,是被人縱火燒死的。
大雨傾盆而下。
帶著余溫的灰燼漸漸變冷。
一輛車子開過來,一個男孩從車上下來,不顧一切的沖進這一片破敗之地。
大聲哭著喊著奶奶。
他跪在地上,腦袋埋在灰堆里,一下下的磕著頭,一聲聲的喊著。
整張臉上都是臟污,額頭滲出了血。
陸然心里疼痛不已,伸手想要把他拉起來,雙手卻穿過他的身體而過。
男孩哭了很久,抬頭時,陸然看清了他的五官。
周靖安,年少時的周靖安。
剎那間,場景變換。
面前是一片大海。
藍天,白云,陽光,沙灘。
男人坐在松軟的沙灘上。
寬闊的背影,讓人有種想要趴在上面休息的,陸然走過去,知道他感覺不到,卻還是伸手點了下他的肩膀。
男人卻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
陸然一怔,“你,你能看得見我?”
周靖安回身拉住她的手腕,笑著點頭。
兩人并肩而坐,陸然不確定的問,“你真的能夠看到我,聽到我?這是你的夢嗎周靖安?”
周靖安伸手把她攬在懷里,讓她躺在他腿上,他俯身,吻著她的額頭,鼻尖,“這么久沒見,不知道該叫我什么了嗎?”
低沉磁性的聲音,好聽到陸然耳朵都要懷孕,她抬了抬手,撫摸他俊美的臉頰,“安安,我好想你,想你,想死你了……”
她主動抬起下顎,吻住他的唇。
兩人糾纏在溫暖的陽光下。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的力量像是要把她吞噬掉,她漸漸落于下風,腫脹唇齒間溢出輕吟,“安安,疼……”
他動作不止,俯頭看她,汗水從結實胸肌上滴落在她酡紅的臉上,“要我停下來嗎?”
“不要!”
“乖……”
周靖安睜開眼睛時,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和床邊,心里落差萬丈。
女人溫軟的身軀,甜膩的嗓音。
她的熱情,她的主動。
她依然生澀卻讓他如癡如醉的身體,她的唇,她的聲音……
一切一切,恍惚就在前一秒發生和存在的,忽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自己的睡褲,和床上,一片狼藉。
他起身去洗手間,洗去一身糜味。
擦了擦滿是霧氣的鏡子,肩頭的抓痕讓他深眸一瞇……
他轉過身,看自己后背,上面散步著幾道細細的血痕。
他記得,夢里面,她把他抓得很痛,卻也很刺激。
但那不是夢嗎?
怪不得他覺得像是她來過一樣。
周靖安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鐘。
他穿著睡袍來到辦公桌前,長指點開電腦電源,等待開機的時候,目光在辦公室掃了一圈。
楚白已經不在。
辦公室的門是鎖著的。
他打開辦公室往外看了眼,悄無一人,燈和窗簾都是關著的,一片靜謐。
周靖安闔上門,走回辦公桌,找到昨晚的監控視頻。
他和楚白進入休息室,五分鐘后,楚白就離開了辦公室,他和許就一起離開的。
之后,再也沒有任何人進入這里。
只有他自己。
周靖安休息室也是有監控的,從來沒有丟失過東西或者出過什么意外,他從來沒有查看過。
他打開,楚白在對他催眠后,抬手閉目施法,之后起身走出休息室。
房間里只有他一人。
他一開始一動不動,后來起身,做了個擁抱的動作,圖像上卻沒有人出現。
所以,這不僅是一個夢。
陸然真的回來了,但他清醒時,看不到她,只是在陷入沉睡時,才能摸到她感覺到她。
周靖安把這段視頻刪掉,關掉電腦,走到辦公室一角,打開酒柜,拿出酒杯,倒了兩杯酒,一杯推到對面,拈起另外一杯,慢條斯理的喝著。
身體全身放松的靠在躺椅里,舌尖纏繞著紅酒的美味,還有陸然淡淡的甜香……
陸然一覺醒來,是有人在外面敲門,口腔里似乎還殘留著周靖安清冽的氣息,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來了。”
聲音沙啞難聽。
&nbs你現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230章 沉迷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冰 雷 中 文) 進去后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