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知是否存在的后來者:
我們是====公司的施工監測隊,我叫====。
我們在前幾天接受了聽說是來自官方安排的任務,酬金很豐厚,任務是在今天早上帶隊對日比谷線的幾個封閉通道進行特殊作業檢查......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們迷失在了通道中。
然后我們花了幾個小時才找到新的出口,但出口卻把我們帶去了八丁崛站。
整個站臺空無一人,而且沒有出口通道,連我們來時的路都消失了,只有一輛停靠的列車好像在等著我們。
那個時候,情況已經明顯不對了,大家都有些慌亂,不過還算保持有理智。于是經過商量后,我們決定上車看看。
雖然有人表示不愿意上車,但單獨幾人留在這里明顯更糟糕,他們只能少數服從多數,跟我們一起上車。
列車很正常,就連路線也是正常的,直到它帶我們出現在了詭異的筑地站。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從那里而來,又有沒有碰到我們所碰到的一切......我實在不愿意回想,哪怕不過過去了區區幾個小時......我的六個工友永遠地留在了那里。
我后悔了,果然架子上不會掉牡丹餅,官方就不會這么好心給出這么豐厚的報酬,我原以為是為了保密那些秘密通道......
晚了...都晚了......
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
一是跟隨列車消失的方向,朝著中目黑前進。
二是折返回剛剛明顯不對勁的日比谷站,我們當初就是從那個地方下來,或許,也只有從那個地方回去。
我們產生了分歧,====不愿意跟著我了,他帶了兩個人,要跟隨那輛消失的列車一起前進。
我攔不住他,也沒有自信確定我的選擇就是正確的,畢竟,就是我帶他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現在,我身邊還有四人,決定一起去日比谷站。
我們身上只有簽字筆和油性UV隱形筆,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會盡可能用隱形筆留下標記。
紫外燈我留給你了,希望不會沒電吧。
祝你好運,后來者。
也祝我好運,我兒子正要從東大畢業呢,我可和他約定好了,要出席他的畢業儀式啊。
你說,是送向日葵花束好,還是百合......】
看完紙上的內容,雖然有幾個字像是被不可抗力所模糊,但整體信息還是十分清晰明了。
他們受到官方的委托,在日比谷站出發,對幾處封閉通道進行特殊檢查。
應該不是維護,如果維護的話官方肯定有專門的團隊。
然后就在隧道中迷失了。
所以問題大概率就是出在那個封閉通道上。
想到這里,他倒是想起了搜查資料時候順帶了解到的關于日比谷線可能存在戰時隧道、秘密通道設施傳聞。
可那些傳聞...很難深究下去,也沒有有營養的資料。
野比神色黯然。
先前那個古怪黑影,大概就是給他留下紙條的工人隊長了吧。
既然他已經成了黑影,那就說明了他最終還是沒能走出地下鐵。
也難怪他會被自己的那束花所吸引。
他和孩子約定好出現在畢業典禮的那束花,終究沒法送出去。
野比將紙上的內容再看多幾遍,確認記下了,重新疊起來,放回塑料包裝,塞回縫隙間。
說不定以后還會有人誤入到這里面,自己不能這么自私拿走。
哪怕這不過是個游戲。
深吸口氣,野比總結自己目前了解到的信息。
從紙條到到站廣播,再到霞關站的實際場景。
廣播里好像提到了換乘。難道是找到換乘點嗎?但這個站點并非無窮無盡的,而是一眼能夠看到頭,根本不存在樓梯之類的東西,同樣也不存在其他列車。
他翻找著身上的道具,寄予厚望的魚眼此刻沒有絲毫反應,也沒有提示方向。
“所以,我現在面臨著和工人們一樣的難題,那就是該往哪個方向走。”
“決定往日比谷站去的那個工人已經成為了黑影,說明他死了......可卻也不能草率確定日比谷方向不對。”
野比抬頭注視著那漆黑的隧道,心中嘆息。
他知道自己肯定又得在這個地方死上幾回。
他原地考慮了五分鐘,在細想之下,野比還是更認同那位工人的決定,前往日比谷站明顯更加合理。
那趟列車第一個應該停靠的點是日比谷站,卻因為日比谷站施工所以無法停靠,便跳到了霞關站,這分明就是給玩家的一種提示。
加上之前在狂信徒身上翻找出來的地圖,上面就重復寫有日比谷的字樣。
以及墻壁上有留下‘去日比谷!’的紅色字樣,跟筑地站的箭頭顏色應該相同,說明是另外的幸存者留下的?
工人大哥沒有提,說明可能是工人之后進來的幸存者留的。
這么看來,目標已經很明確了,現在唯一的難題就是該怎么去。
腿著過去?好像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希望工人大哥能在路上留下更多有用信息吧。
“所以我才不喜歡恐怖游戲啊。”
調整呼吸,野比打開手機的手電,慢慢爬下軌道,左右看了看同樣漆黑的一片,選擇朝著列車來時的幽暗隧道,步步走入。
隧道的漆黑猶如實質,就連燈光都難以侵入,只能勉強照亮前面幾米的軌道。
野比一步三回頭地走著,不知道危險潛藏在何處。
那臺紫外線燈他只敢偶爾開一下,生怕會沒電。
咣當咣當......
“我就知道!”
才走了不到五分鐘,野比就聽到了正前方傳來的列車聲響。
現在往回跑肯定是來不及了,軌道的兩側墻壁很窄,就算貼墻也估摸是躲不過,唯一幸存的可能是趴在軌道上。
這還賭的是列車的底盤夠高,不然就等著死狀慘烈吧。
但他還是想賭一下,于是情急之下摸到鐵軌——
瞬間,野比仿佛看到了太奶。
“啊啊啊!我的腦袋!!”
秘密基地。
野比今天沒有回家,父親也沒有聯系他。
所以他找到那天給水他的那個女孩所在的便利店,在里面買了點吃的,順便給手機充了會電,就回到秘密基地了。
可惜的是下午時候沒有碰見那個女孩。
死亡后,野比在破爛墊子上弓得像只蝦米,雙手死死掐住腦袋,承受著那難以言喻的劇痛。
“為什么...鐵軌會帶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