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政把李寒松請到家里來吃飯,安婳向李寒松傳達了楊天驕不愿繼續的的意思。
李寒松失望歸失望,倒也挺豁達。
“這說明我跟楊天驕同志沒緣分,那就算了吧。”
安婳安慰他:“耐心等待,你肯定能找到真愛的。”
李寒松笑道:“借嫂子吉言。”
等李寒松走了,安婳發現肖政盯著她在看。
她摸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肖政搖頭,欲言又止。
安婳:“婆婆媽媽不是你的作風啊。”
肖政沉默會,道:“啥才叫真愛?”
安婳想了想,“真愛就是對的人,他愛我,我也愛他,我倆各方面都合適,能在一起生活。”
肖政想起之前安婳寫給他的那封離婚信,里面就說了,她跟他離婚的原因是要追求真愛。
雖然她現在確實在好好跟他過日子,還把她的真愛舉報了,但肖政還是有種不滿足的感覺。
到底不滿足什么,他又說不好。
安婳進屋收拾殘羹剩飯,肖政跟著一塊收拾。
終于,他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問題,“你覺得我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安婳不解。
“就是,我這個人,怎么樣?”肖政說完,咽了口口水,有些緊張。
安婳不假思索道:“你很好啊,負責任有擔當,會賺錢對家人也大方,還很勤快,在家不當甩手掌柜,我敢說你比全國99%的男人都強。”
安婳越說,肖政的胸膛越挺,嘴上卻又輕描淡寫的,“哪有那么夸張,你在外頭可別這么說,免得惹人笑話。”
安婳趁機道:“不過,如果你能改掉一個小毛病,就更好了。”
“什么毛病?”肖政問。
“如果你吃飯的時候不吧唧嘴,就更完美啦!”
安婳早就打定主意要把他吃飯吧唧嘴的習慣改過來,不過她來的時間不長,在兩人還不那么親密的情況下,她不太好意思管太多,管了也不一定有用。
現在他們睡都睡了,是真正的夫妻了,她才敢開口說這個問題。
肖政的表情先是意外,然后輕垂下眼睛,悶悶地“嗯”了一聲。
答是答應了,可一看就不高興啊。
安婳偏頭去看他的表情,“怎么啦?”
肖政戴著圍裙,洗著碗,淡淡道:“沒什么。”
原來她還嫌棄他。
結婚頭一年同住,安婳就沒少嫌棄他吃飯粗魯,為此不知道甩過多少冷臉給他。后來有一次在老丈人家,恰好遇到老丈人的朋友來家吃飯,安婳怕他丟人,在飯點前就硬拉著他走了。
現在回想起來,也得虧他臉皮厚,承受得住,如果換一個人,恐怕都等不到安婳說離婚,早就受不了她的臭毛病了。
至于吃飯禮儀的問題,不是肖政不想改,可從小養成的習慣哪那么容易改得掉?更何況,肖政真心認為他吃飯沒什么問題,一不搶食,二不挑嘴,就吧嗒一下嘴,沒啥不文明的。
安婳稍微一琢磨,也知道肖政心里在想什么。
她故意嘆一口氣,“如果實在改不掉就算了吧,畢竟你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吃飯吧嗒嘴甚至已經成了本能,對抗本能哪有那么容易呢?那得是自控能力超強、意志超堅定的男人才能做到的!”
最后一句加重語氣,肖政的注意力果然放在了最后一句上。
“我是軍人,意志堅定這方面,還是有足夠信心的。”肖政覺得不能讓安婳看低他,隨即道:“你等著瞧,我一定把吃飯吧唧嘴的毛病改掉。”
這回就認真多了。
安婳心里偷笑,面上做出崇拜的表情,“我相信你!”
肖政的胸膛挺了挺。
“其實我讓你改吃飯習慣也不是嫌棄你,而是你太好了,幾乎沒什么缺點,我不自覺地就想把你唯一的這點不完美給改掉.......我是不是對你要求太高了?”安婳仰頭看著肖政,眼睛眨巴眨巴,無辜得很。
“不高!哪里高了?你吃飯的動作都美得跟畫兒似的,我也不能太粗魯,不然怎么配得上你!”
很好,已經學會自己pUa自己了。
安婳踮著腳,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如果你改掉這個習慣,到時候我給你獎勵。”
肖政被她曖昧的眼神撩得身子一酥,啞著聲音問:“什么獎勵?”
安婳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
肖政的呼吸立馬粗了起來,一把將安婳拉進懷里,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真的?”
安婳點點頭。
肖政心猿意馬,倏地低頭,在她的唇上啃咬起來,聲音含糊道:“被你勾得受不了,獎勵以后再說,現在先讓我親幾口。”
安婳只覺嘴唇火辣辣地痛,推開他,“那晚我告訴過你怎么接吻的,這么快就忘了?”
肖政回憶了一下,動作終于有章法起來。
正進行得火熱,一聲“媽媽”讓肖政瞬間驚醒,一下后退一大步。
安婳看著二人面前的鴻溝:“......”
這時,冬冬的身影才出現在廚房門口,小家伙苦惱道:“媽媽,我睡不著,我想去跟春芽玩。”
安婳問:“春芽是誰啊?”
冬冬道:“春芽是我在幼兒園的好朋友,她家住在周大媽的隔壁。”
周梅花的隔壁,就是廖三妹家,廖三妹生了三個閨女,最小的好像是才上幼兒園。
安婳想了想,道:“行,那就別睡午覺了,玩去吧。”反正才上幼兒園,沒有學業壓力,下午犯困也沒事。
“那我走啰。”冬冬雀躍地跑了。
安婳嘟囔道:“還是第一次見他交到好朋友。”
冬冬跟石小軍也經常一起玩,但石小軍畢竟比他大幾歲,是大哥哥帶小弟弟,跟同齡人之間的友誼還是有區別的。
“他走了,我們繼續!”
安婳掙扎,“我還想睡會午覺。”
“一起睡......”